【剑网三/策藏】二少每天都在被碰瓷【1】

沙雕文,瞎J写,慢B更


“嘿,你听说了没,咱们老大今天又被罚去巡街啦。”


“听说呀,还是因为官职之便调戏良家妇女,给人家举报啦。”


“诶?想不到呀,原来老大是这样的人?”


“上个月聚众喝酒,上上月聚众打牌,上上上月聚众斗殴……说起来,唯独到了这次调戏良家妇女,怎么突然不聚众了?真是的,太不够意思了。”


“是啊!你说,咱们弟兄这几年在他手下当兵,眼瞅着他三天两头地犯事儿,平时没少跟着挨罚。都快成了咱们府里的反面典型了,可有了这种好事却不叫上咱们。”


“就是的!今天咱们就找老大提意见去!”


“有什么意见?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,吓得几人汗毛一竖,一声也不敢再吭。


“好好站岗。”来人瞥了他们一眼,倒也懒得追究,“再让我看见偷懒,扣俸禄。”


大家连忙握紧长枪,立定站好,可偏偏有个不长眼的,非得多拍一句马屁:“是!老大,祝你今天巡街愉快啊!”


“徐大柱,下个月俸禄扣光。”


二狗大步流星地走在街上,心里老大的不乐意。想他堂堂一员天策大将,竟三天两头地被罚来巡街,像个衙役一般,既无趣,又丢面子。而这次受罚的原因,就更是可笑了。


“什么调戏良家妇女啊,明明是那女子主动上来投怀送抱的。若是平常,直接推拒了也就罢了,谁料到她竟还有个未婚夫在旁边盯着梢,把火气全都撒在我这个无辜者身上了,最后还来告我状。不是我吹牛,这世界上能引得我调戏的女子,至今还没出生呢!”当时的二狗面对长官的质问如是说道,气得对方险些掀了桌子。


“哟!军爷,早啊!”路边卖粥的老婆婆瞧见了二狗,热情地招呼着,“今天又是你巡逻呀?”


那个“又”字听起来有点刺耳,可是怨不得她。这条街上的小商贩大都已对二狗有几分脸熟,真把巡街当做他的本职工作了,还时常要夸上一夸,“天策府不光在战场上保家卫国,还给我们街巷里维护治安,真是周到啊!”从街头逛到街尾,二狗手上多了一碗粥,两袋点心,三只梨子,和四块轧糖。若是再有一壶酒就完美了。可那个卖酒的姑娘却说怕他喝酒误了巡逻差事,把本要送他的酒收了回去。


不过,人活在世,知足常乐。二狗下了这条街,拐上小道,挑了个僻静的小树林,准备开始享受衣食父母们的热情款待。吃完了再就地睡上一觉,倒也不赖。至于巡街的差事,管他的。他拿起一块点心,正要下口,却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异响。循声望去,见个人四仰八叉在路中央,口中“哎呦哎呦”地叫着。身旁一匹胖乎乎的小白马,像是受了惊吓,扬起前蹄,扭着身子,仰着脖颈,嘶叫个不停,一身价值不菲的马饰随之作响。马主人拿它束手无策,只得紧紧扯着缰绳,只怕稍不留心,就要被撂下来了。


见状,二狗不厚道地笑了笑,不紧不慢地吞下了手中的点心,才起身从林间走了出去。地上的人瞧见了他,立刻把音量提高了两倍,叫道:“哎呦!这位军爷啊!!你可要替小的做主啊!!哎呦!!”二狗看也没看他一眼,径直走向那匹受惊的马,只伸手顺着鬃毛摸了两把,那方才还誓死不休的小白马忽然平静了下来,歪着头蹭了蹭他的脖子,一副乖顺的样子。


二狗把手中的梨子送到它嘴边,以示嘉奖,这才想起来马背上还坐着个人。他抬起头,自下而上望去,这一身打扮倒是和小白马身上价值不菲的马具十分相配——靴面镶着金线,靴口别着银扣,衣摆上绣了精细的金色暗纹,考究而不张扬。


此地乃是东都洛阳,繁华程度不在长安之下,聚集了不少名门望族和富商巨贾。平日里,穿金戴银、招摇过市的富家子弟二狗见过不少,每一个都是恨不得把值钱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,越显眼越好。然而,穿成眼前这位这样的,越是细微之处越是精致华丽,虽然没什么太招摇的配饰,但连靴子都全方位无死角地镶了金线的,倒还真没见过几个。一看就是个段位极高的真土豪。


这样的土豪,大体是很容易被碰瓷的盯上的。更不要说,那领口的金边上面衬的,又是一张单纯稚嫩的少年面孔。


这位小少爷一脸惨白,神色慌张,急急忙忙地翻身下马,说道:“多谢军爷,你对付我家小白可真有两下子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小白马忽然目光一缩,又是一声嘶叫,蹬起了前蹄,原是他下马时,身后背的重剑狠狠地戳在了马屁股上。二狗只得再去安抚这匹可怜的小白马,无奈地叹道:“做你的马可真不容易啊。”


“纯,纯属意外……我这不是……”说着,他目光向下一转。地上的人已经无聊地躺了半天,见自己终于得了关注,立刻又恢复了痛苦的哀嚎。


“军爷!小的无儿无女,上有八十老母,每天愁吃愁穿啊!今日去给老母买些充饥糙粮,好好地走在路上,谁料这位公子爷骑着他的高头大马,不只从何处就嗖地冲了出来,撞得我翻了几翻,老腿怕是不保啊,以后还如何供养我老母啊!!军爷啊!可要替小的做主啊!!”


二狗默默翻了一个白眼:演技这么浮夸,还有脸出来碰瓷?敢情现在这一行入行要求这么低了?


然而,演技再浮夸的骗子,也总能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傻子。小少爷急得怕是快要哭出来了,脸色比地上的伤者还要难看:“大哥你先别这么难过啊,都怪我没好好看路,你别担心,我一定赔你个公道啊。你看,这不是有这位军爷呢吗,我肯定跑不了……啊不,我压根就没想要跑,大哥你相信我啊……”


这碰瓷的见状心里一阵窃喜。想不到这一桩生意竟是做得如此顺利,必须要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速战速决,于是又转向二狗一通苦求。白白巡了这么些次街,二狗对处理这种民事纠纷毫无经验,夹在两人中间不胜其烦,只想叫他们速速闭嘴。他无奈地直摇头,却感到一只手扶上了自己的肩膀,上面带着不轻的重量,而地上那家伙的喋喋不休也戛然而止。连忙扭头看时,那刚才还忙着鞠躬道歉的小少爷已是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自己身上。


他下意识地伸手把人扶住,问他怎么了。这人却低垂着惨白的一张脸,什么话都说不出,身子软软地往下坠,直至整个人都倒在了二狗怀里,头无力地靠在他手臂上,没了动静。


一时间,场面前所未有的尴尬。地上那个刚才还哀嚎不止的家伙这会儿也愣了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,颤颤巍巍地指着二狗怀里的人,支吾问道:“他……他这是……咋了?”


二狗受的惊吓可一点也不比他少。半天才回过神来,感受到趴在自己怀里的人平稳的呼吸和心跳,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。倒是自己的心跳不知为何要更杂乱些。


“咳咳,”威严还是要维持的。二狗清了清嗓子,把镇定自若的表情重新摆回脸上,冷冰冰地说道,“此人应该并无大碍。至于你,现在就跟我去走一趟,应得的赔偿自不会少。”说着,把昏迷的小少爷往肩头一抗,倒不费力,心里却道:“整天背着这么重的剑,腰上怎么还这么软?幸好今日出来没穿肩甲,否则给他硌坏了可麻烦……”手上把白马的缰绳一牵,自顾走去。留下那碰瓷的在地上躺也不是,坐也不是,转了转眼珠子,装出一瘸一拐的样子地跟了上去,全然不是刚才那副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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